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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副本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,看到《纸牌屋》副本结束了直播,我敲了敲门,把门打开。
没有见到小丑的面,只听到他的声音:「你好,麻烦你把桌子上的那副纸牌带给我爸,求你一定一定不要打开看。他住在欢乐路的小剧场里,年龄比较大,身上有些烧伤,名字叫范哲。」
我点点头:「好,我下午就给他送过去。」
小丑说道:「真的谢谢你。」
我扫视一眼,没找到他的位置,真是比我以前还要社恐。
「那我走喽。」
他说道:「好的,再见。」
我拿上牌出门,忽然感觉到纸牌一震,小丑被弹了出来。
他摔在地上,苦笑道:「我就知道这样不行。」
我看着他:「你刚才藏在牌里?」
他道歉说:「我不是故意骗你的,清洁员小姐。我只是太想见他了,想出了一些昏招。」
他痛苦道:「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。」
我走到他面前,「你不用向我道歉,你没做什么对我有害的事。我理解你,我在重症病房陪着我爸时,眼泪都不知流了多少。副本里不允许带电子产品,我会把你爸的一切画给你看。」
他不敢置信地问:「真的吗?」
我点点头:「真的。」
尽管我不太会画画,但我可以请人。
他站起来:「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报答你。」
我说道: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,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意。」
想了想老板对黑猫的说法,我对小丑说道:「我们是家人,不是吗?」
他的眼眶湿润,点点头说:「没错,我们是家人。纸牌屋永远欢迎你。」
我笑了笑,把他的牌带上,走出门。
原本向老板支取的三千,是想去健身房办一张年卡,强身健体。现在先推后吧。
离开恐怖游戏的后台空间,我给高中好友发了一个消息:「你给人画插画要多少钱?」
她回道:「看情况,黑白两百一张,彩色不等。」
我问:「素描呢?」
她说道:「我除了大学在街上画过素描,后面都不干这事了。」
我问:「你当时画素描要多少钱一张?」
她想了想:「二三十吧。」
我发道:「成交。」
她:「?」
坐在出租车上的我:「你可以下楼了,我还有两分钟到你家楼下。」
十分钟后,坐着她的凯迪拉克,我们向着欢乐路出发。
她瞥我一眼:「你知不知道就算是我男朋友来找我都得提前半小时通知?」
我坐在副驾看着她:「知道了,林大小姐,这已经是你第二次重复这句话了。我请你喝奶茶。」
林薇云说道:「这次奶茶可哄不好我,下个月我结婚,你来给我当伴娘。」
我惊喜地问道:「你们要结婚了?」
她嘴角有压不住的笑意:「嗯。见过父母了,双方都很满意。」
我笑了笑:「没问题,我来给你当伴娘。」
她点点头,问道:「听说你老板因为你请假陪护太久,把你辞退了。是不是有这个事?」
我看着她:「你怎么知道?」
「还真有这种事?」她眉头一蹙,「垃圾老板!实在不行你来我工作室打杂,姐妹别的没法保证,绝对饿不死你。」
我说:「我已经找到新工作了。」
她问:「真的?什么工作?」
我说道:「帮大户人家做清洁。」
恐怖游戏的事情还是不能向外泄露。
她眉头又是一皱:「待遇怎么样?你可别被骗了。」
我说道:「每个月一万多,还算是比较轻松。」
林薇云说道:「总之你自己留点神,现在各行各业都不景气,能稳定干下去也不错。说起来你这次把我叫出来开五十公里去这个欢乐路干什么?」
我看着她:「就是之前微信里说的,画人物素描,要流畅,最好像动画片一样……」
听完我的要求,她沉默片刻:「你觉得我能制作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片吗?」
我想了想说:「应该……不能吧。」
她边开车边说:「你太瞧得起我了,居然还用了『应该』这种词汇。吴子瑜,我的意见是,你直接用视频录下来。然后我回去找人帮你画。你的预算是多少?」
我抿唇说道:「三千。」
她点点头:「行,在三千这个预算里,我帮你找个最划算的。你看行不行?」
我笑笑:「可以。」
就这样聊着,欢乐路到了。
渐渐入夜,欢乐路的小剧场亮起灯。
魔术师范哲在这家小剧场已经做了三十多年的开场。
「这位美丽的姑娘,请你从里面任意抽出一张牌。不要给我看,用记号笔做个标记,然后把它塞进牌里面。」
我随意抽出一张牌,拿记号笔在上面写了一个 W。
他收回牌:「现在请另外一名志愿者洗牌。」
反复数次洗牌后,范哲接过牌:「我现在再把它洗一遍。」
洗过之后,他拉起衣袖,翻开最顶上的牌:「各位看一下,是不是这一张?」
哗——全场掌声雷动。
下一个节目是相声,范哲回到后台。
我和林薇云同样来到后台。
我走向他:「范先生,您之前向我表演了魔术,我现在也想给您表演一个魔术,可以吗?」
林薇云拿着手机拍着视频。
范哲笑了笑:「当然可以。」
我把小丑的纸牌拿出来:「我要表演的魔术就在里面,您可以打开看看。」
他和蔼地笑笑,打开纸牌盒,笑容一下消失:「这不可能,你是从哪里弄来的?」
「您相信有另一个世界吗?」我随后说,「这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件。」
范哲的嘴唇哆哆嗦嗦,一字一句地看去,眼眶逐渐泛红。
他说:「身为一个魔术师,我知道什么都可以作假。但这一刻,我希望这是真的。」
我看着他:「它就是真的,范先生。除了他,我想没有人会跟您说这些话。」
他用手抹去眼角的泪:「我可怜的孩子,他的死至今都使我难以接受。能帮我给他带句话吗?」
我神情严肃:「您说。」
……
车上,林薇云问道:「你到底给他看了什么,他那么伤心。」
我想了想,说道:「一封家书。」
周二,因为画册还在绘制中,我没有急着进《纸牌屋》。而是拿着一些猫粮之类的食物敲响了黑白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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