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播卖鬼，连线到了被霸凌的女学生。

她崩溃大哭，求我卖她只鬼。

我劝她不要做傻事。

她声音凄厉。

「我只是想让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。」

第二天。

某小区毒雾弥漫，致两人重伤，三人当场死亡。

我叫苏十九，是专门倒卖鬼口的地府阴商。

阴阳两界相通后，我奉酆都大帝之命来到人间卖鬼。

自从上几次成功交易后，我名声大噪。

不少网友慕名而来。

【有没有老粉说一下，那些凭空闪现，徒手抓书的录屏都是真的吗。】

【不是的，一切都是特效，苏姐卖的鬼也没有任何效果，这一切都是剧本。】

【卧槽！你小子要不是顶着粉丝灯牌我可就真信了～】

【我没有灯牌！我作证，如果苏姐不是骗子，那她就送我一只发财鬼！】

【好家伙，你这是既要又要啊！】

粉丝把梗玩得飞起。

我佯装生气，双手环胸怒视着镜头。

「你们别耽误我做生意啊！」

公屏上全是【哈哈哈】。

众多弹幕中，有一条格外惹眼。

【苏姐，我被霸凌了，可以卖给我一只勇气鬼吗？】

我瞬间收敛笑意，发出连麦邀请。

对面很快接通，一个枯瘦的女孩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
她面色苍白，发丝干燥无光，微微驼背坐在书桌前，脸颊、唇角、额头，都有不同程度的淤痕。

女孩抿唇，怯懦地开口。

「苏姐您好，我叫向云晴，可以卖给我一只勇气鬼吗？

「我愿意付出我的全部交换。」

她声音虚弱，自始至终垂着头。

如同朽木的神态令人心惊。

我小心翼翼地询问。

「你被欺负的事没有告诉你的父母吗？」

向云晴温顺摇头，说出的话却愈发悲凉。

「我是女孩，没人管我。

「他们眼里只有弟弟。」

听到这话，一股愧疚感袭上心头。

我有些不知所措，生怕再触及到她的伤心事。

大概是看出我的情绪。

向云晴牵强勾唇。

「没关系的苏姐，您不要内疚，我早就习惯了。

「我从生下来就是个错误。」

她语气轻柔，平静的样子让所有人心中翻起都巨浪。

【卧槽，这什么父母啊！】

【呜呜呜，妹妹好可怜啊～不然来我家吧，我妈妈会做好吃的锅包肉，我爸爸会做雪滑梯陪咱们玩，你来做我们家的小公主。】

【呃……好眼熟，你不会是 A 大的学生吧？】

向云晴看到弹幕，表情出现变化。

她神色慌张，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，哆嗦着身子摇头。

「不是。

「我不是 A 大的学生。

「我真的不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