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年过年，下了好大的雪，孩子们都在院子里堆雪人。

霍炎霆不顾我的拒绝，非要带我去打雪仗。

那一次，我差点死在雪地里。

霍炎霆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。

他跪在雪地里，穿着单薄的秋衣被他爸用藤条抽打。

他妈哭着求情，他爸连他妈一起打。

直到我爸出来阻拦，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。

我推开他递过来的苹果，神色冰冷。

「上次你去我们学校做演讲，唐星蔓胃疼，是你送去的医务室。」

「我在医务室外面看到了你帮她揉肚子，帮她苹果切丁，喂她吃苹果的画面。」

「所以，你觉得你喂过别的女人的手，我还会吃吗？」

霍炎霆语塞，沉默半响，他才开口：

「瑶瑶，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，我跟她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...」

「我只是怜惜她，你知道的，她爸工资不高，她妈还得了癌症，她...」

我嗤笑一声，打断他：

「霍炎霆，我跟你认识十几年，竟然都不知道你是一个这么有同情心的人。」

「我们大学里还有很多比她身世凄惨的人，我怎么不见你怜惜他们呢？」

霍炎霆变了脸色，我们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箭弩拔张。

想到我和霍炎霆一起走过的这些年，我最后不甘心地问了一句：

「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，真的比不上才跟你相处三年的唐星蔓吗？」

霍炎霆刚才还上扬的嘴角顿时耷拉下来，眼神幽深。

「我不是都跟你说了那是他们喝醉酒的玩笑，你还在闹什么？」

我低下头，不让他看见我泛红的双眼。

「你默认了，不是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