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索只查到这里，再无任何进展。

我不只一次提审白露，这个瘦弱的女孩都坚称自己杀人断首，愿意接受刑罚。

好几次，我都气得拍桌子：「白露！你肯定有事情没告诉我！你说你杀人，你一个 16 岁的小女孩，能独自用一把钝菜刀砍掉一个青年男性的头颅？我跟你科普一下，人类的颈椎没你想得那么脆弱！你也不是个屠夫！」

「就算你能独立完成，那你砍掉他脑袋后用火焚烧，真实动机到底是什么？剩下的尸首在哪里？」

「你以为你未满 18 岁，认罪就能减轻处罚吗？你这是恶性杀人案件！而且你已经年满 16 周岁！对抗审查只会把你推入深渊！」

审讯室里风扇呼呼地转，白露额角的头发还是被汗粘在了脸颊上。

她脸色苍白，表情木然，这样的场面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显然过于恐怖，但是我还是低估了她。

实在没有办法，为了攻破她的心理防线，我拿出了她房间中的大头贴。

白露脸色更加苍白，她显然没有想到我能发现这个。

「你一直在撒谎。」

我直勾勾地盯着她：「白露，你到底和沈迟是什么关系？真的是你杀了他吗？我猜想，他其实应该和你关系不错吧？你完全没有动机杀他！他也不可能霸凌你！」

我看着她委顿了下去，良久都不说话。

我继续说道：「白露，请你明白一点，我们是始终站在你这边的，我们在帮你，欺骗我们对你没有任何好处。沈迟真的是你杀的吗？他的尸体又在哪里？」

「还有一件事，你们班上的林小雨同学自杀了……你知道吗？虽然目前我不知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，但是白露，这件事，已经到了你控制不了的地步。」

她猛然抬起头，无助又怯懦地看着我，眼泪流了下来。

我期待她能告诉我真相。

谁知她死死咬着嘴唇，颤抖着回答我：「人真的是我杀的，剩下的尸体......我也不知道在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