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烛离开时，腿都是软的。

但她尽量忍着，她不想让楚肆看出来，免得更不堪。

其实有什么呢？

一场男欢女爱罢了，过去三年，多少不堪的姿势楚肆都在她身上用过，现在不过是多加一笔罢了。

何况又没有真的做！

楼道里依然幽暗，残存着男女纠缠的暧昧气息，明烛忍着不堪捡起那盒掉落的手工水饺，还有被冷落的小提琴。

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，正要开门，一道声音响起：“明烛！”

楼道灯忽然亮了。

明烛看见熟悉的脸，无意识地喃道：“林萧。”

半晌她回神：“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？”

“我去了趟医院，沈姨给的地址。”

林萧说着抬了下巴：“才下飞机就过来了，快弄点儿吃的给我，我都饿了快12小时了，飞机餐太难吃了！”

明烛打开门，让她进去。

林萧提着行李才进去，鼻子就酸了下——

她回头抱住明烛。

明烛知道她在想什么，也不禁微微哽咽：“没关系的林萧，真的，我住得挺习惯的。”

林萧没出声。

她知道明烛在撒谎，这种地方明烛怎么能习惯呢，明烛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，从前明家的洗手间都比这个大。

她缓了很久……

等平静下来，林萧故作轻松：“弄饭给我吃，我先洗个澡！今晚我就住你这儿……咱俩好久没见了可以好好说说话。”

明烛忍不住又抱了抱她。

明烛很会做菜，林萧洗个澡的时间，她已经将饺子重新热了，又做了两份意大利经典意面和一份德式烤肠。

两人坐下吃饭。

林萧为了缓和气氛凑到明烛身边，低低地说：“刚刚我等你的时候，你们这楼道里有动静。”

明烛抬眼：“……”

林萧表情更神秘了些，她轻咳一声：“就是男女那档子事呗！太黑我看不清，但是我估摸得错不了，那男的喘得真带劲儿，还有那女的叫得可媚了……我猜，那男的活儿肯定好！”

明烛蓦地想起，方才楼道里的就是她跟楚肆。

想不到，会被林萧听见。

她当然不愿意承认，但是林萧是狗鼻子来着，看她表情再加上……凑过去闻闻，明烛颈侧有股淡淡的男性须后水的味道。

林萧眼神直勾勾的：“是你跟楚肆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