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松开紧握着的拳。

「你为什么一直都向着外人，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？」

我妈被我问得一愣，许是习惯了上一世做小伏低的我，没想到我能这样质问她。平时牙尖嘴利的她，一时间竟然也没反应过来。

许莲看到撑腰的人来了，立马站起来，揩了揩眼角不存在的泪，当着我的面跟我妈打小报告。

「夫人，你是不知道，小姐刚才叫我滚呐！我在顾家兢兢业业工作了五年，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。」

「我知道小姐不喜欢我把心儿带过来，心儿优秀处处比她做得好，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，这么对我吼叫我滚，我心都寒了。」

「算了算了，我也麻烦你和先生这么多了，小姐看我不顺眼，我还是带心儿走吧。」

我妈连忙阻止许莲。

「许姨，别！这个家还轮不到她做主！」

「你和心儿安心待着，心儿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，乖乖巧巧的，多好一孩子啊，哪像她，做什么都不行！」

妈妈瞪了我一眼，「顾年年，还不过来跟许姨道歉！」

许姨眼底划过一丝得意。

看着眼前的一幕，我讽刺地笑了，「道、歉？」

「不道歉，你就从我家里滚出去！」

我愣了一下。

「好啊，我道歉。」

3.

我伸手拿起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，「嘭」就往许莲身上砸去。

许莲被烫得龇牙咧嘴，「啊，疼死我了！」

「顾年年，你疯了！」

疯了？老娘确实疯了！！

我继续抄起菜碟，「嘭嘭嘭」四处乱砸，饭菜溅得到处都是。

许莲和我妈被迫缩在角落里，眼神带着惊恐。

我逼近她们：

「道歉是吗，我给你道歉，够响吗！哈，够响吗！我问你够响吗！！」

「嘭」的一声，又砸了一碟在她们脚边。

「够不够！！！」

许莲连连后退，「够、够、够响！」

我舒了一口气，「那就好，以后我道歉都按这个规格来。」

我走上楼梯，我妈才反应过来，「顾年年，翅膀硬了是吗？还敢吓我！」

说着就想追上来，许莲立马抓住，「夫人，别，万一又发疯怎么办？」

进房间关门前，我妈还在骂骂咧咧。

我贴着房门，脱力坐下，抱着双膝，泪水无声流下。

不知过了过久我揩了揩双颊，喃喃道：

「既然你们不要我了，那我也不要你们了。」

心里划过一丝狠意：这一次，你们都给我赎罪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