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夜寻不置可否，只留一句：“今天的事，没有下次。”

傅曦靠在李夜寻的胸前，平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。

只当李夜寻抱着她从季瑾身边走过，越过他的肩头，她看了一眼正嫉恨看自己的季瑾。

傅曦突然扯了扯唇。

李夜寻到底偏心了谁呢？普通人挨这一刀只怕死得不能再死，而季瑾给她一刀，只有一句不轻不重的斥责。

傅曦看着李夜寻与澈和别无二致的脸。

胸口骤然爆发了一阵剧烈的疼痛，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是伤口还是心口。

但她活了五百年，等了澈和五百年，这迷茫与痛苦的时间太长太长。

如今终于找到澈和的转世，她只想要留在他身边，骂名也好，替身也罢，都不重要。

李夜寻一路抱着她回到王府。

傅曦脱下衣服，用丝巾擦干净胸口的血痕。

伤口早已愈合成了一条浅粉色的疤，很快就会半点痕迹不留。

自从五百年前，她喝下鲛人血后，便是这样不老不死，拥有着无穷无尽的寿命与永无止境的孤寂。

披上衣服，走出内室。

傅曦便见桌上摆着一个琉璃盏，李夜寻正坐在桌边，朝她招了招手。

傅曦走过去，看了好一会，才将它小心的放在了柜子里。

李夜寻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，从身后搂住她，低声道：“很喜欢姜国的东西？”

五百年前，姜国正值富饶繁荣，却在一夜之间被海水覆没，皇城百万民众无一生还。

傅曦看着满柜子的姜国旧物，点了点头。

李夜寻低声在她耳边说道：“皇宫里还有一盏姜国的绣灯，我知道在哪里。”

傅曦平静的看着他：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
李夜寻唇角微微勾起：“元宵节宫宴，你去把它偷出来，我只要它旁边的图纸。”

他微凉的手轻抚着傅曦的脖颈，声音凉薄而低柔。

“被发现就将脸毁了，反正你也不会死。”

傅曦沉默着，心中升起一阵浅淡的痛意。

她不会死，但是会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