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，他还没有醒。

我看着满屋子一片狼藉，忍不住摇了摇头。

过了会儿，他醒了，睁眼第一句就是：「昨晚是我第一次，我不想跟你兜圈子，我要你负责。」

我差点被水呛死。

「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。」

「我后悔了。」

「你有没有道德？」

「我没道德，只有男德。」

我思考了几秒，「你想怎么样？」

「把陆洲删了，一个月至少跟我见一次。」

我叹了一口气，拿出手机，照办，「然后呢？」

「我对女朋友没什么要求，其他我都无所谓。」

等等，「女朋友？」

「要不然呢？我不玩炮友那一套的，姐姐。」

我两眼一黑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又说不上来。

我抖着嘴唇，「要多久？」

「多久？看我什么时候腻了为止。」

「行。」

我听说他换女朋友特别勤，像我这样普通的人，又是异地，说不定两天他就腻了。

是不是男朋友，好像也没太大区别。

想了一下，我又问：「那你能先别跟陆洲说吗？」

「什么意思？」

「别误会，我不想太复杂。」

「看心情。」

看心情？

行吧，我也不敢再惹他，默默地帮他收拾行李，逃避他的目光。

「你几点的飞机？」

「刚欺负了我，就想赶我走，姐姐还真是穿上裤子不认人。」

我：！

「我怕你赶不上飞机。」

天地良心，我是为他着想啊。

「赶不上就多待一天不好吗？让你多看看我，还是你根本不想看到我？」

又开始了……

「快点收拾吧。」我催着他，把话题引开。

「姐姐帮我？」

我浑身一个激灵。

「帮什么，来不及了。」

我真服了。

「我说的是帮我叠一下衣服，姐姐在想什么？」他好笑地看着我。

又被调戏了，呜呜呜。

我满脸通红。

「别说了，快点走。」

好不容易把他送到机场，我去买杯奶茶回来，就看到了陆洲。

冤家路窄，陆洲和陈家祠站在那里，不知道在聊什么。

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，赶紧躲在柱子后面，屏住呼吸听他们在说什么。

「你不是在北京开会，怎么在这儿？」陆洲问陈家祠。

「找人。」

「谁？」

陈家祠一眼看到了我，还在笑。

「女朋友。」

陆洲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，吓得我赶紧躲了。

那个臭小子到底想干什么？

「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在四川了？」

「她一直在四川，只不过我刚追到。」

行了，我真的求他别说了。

「她人呢？」

「给我买奶茶去了。」

对我来说，躲在后面的每一秒都是煎熬，结果这两人还聊上了。

「我还有事，先去找女朋友，就不跟你一起了。」

陈家祠扔下这话，转了一圈，突然出现在我面前，把我吓了一跳。

「陈家祠，你！」

他二话不说，把我摁在墙上，把他的鸭舌帽罩在我头上，就开始亲我，「让我亲亲，姐姐。」

「别发疯，有人！」我要死了。

「你要是敢再跟他联系，我只会更发疯。」

我吓得求饶，「不会，你别疯。」

他满意地看着我红扑扑的脸，没忍住捏了捏，「不想走了怎么办？」

我：……

「那我走？」

他瞪我一眼，「渣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