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抬头看向我,一脸惊喜,朝我招招手,“阿莹回来了?快坐到爷爷身边来,让爷爷好好看看!”说完他转头看向林欣欣,“欣欣,你坐到你阿姨旁边去吧,小阿莹难得回来,让她坐过来陪我老头子说说话。”林欣欣的笑容凝固在嘴边,她站起身来,挑衅地看了我一眼,
林欣欣在公司的时候都是叫江赫江总,私下里却喜欢喊他学长。起初江赫听了还会皱皱眉头,后来渐渐就习惯了。还会笑着跟客户介绍,“欣欣是我的小学妹,你们可别为难她。”江赫听见林欣欣的声音,神色柔和下来,嗔怪道,“好好走路,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。”
我在江南女校背过无数遍的话,回荡在我耳边。我惶惶不安地开口,“我再也不缠着江赫了!我这样下贱的人,配不上江赫!”江赫有一瞬间地错愕,紧接着是升腾的怒气,“谁?谁教你这样说的!?”我咬着唇摇摇头,“没有人,没有人教我,我自己这样想的。”江赫不
我想阻止,但有心无力。快走到会所门口的时候,我忽然听见江赫的声音,“白莹?”熟悉的幻痛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,然后哇的一声,吐了一口棕色的粘液出来。是胃出血了,我想。我落入了江赫的怀抱,听见他愤怒地吼声:“谁tm给你的胆子,让你给她灌酒!!”
1985年6月,军服厂。“八十年代,一个觉醒的年代,一个朝气蓬勃的年代,一个珍贵的年代……”伴着喇叭里传出春风般的嗓音,午休的军服厂工人们唐唐续续往宿舍走去。念完广播词,徐梦宁合上笔记本,挎上包下班回家。刚出广播站,便看见树下一抹军绿色的身
轻飘飘的一个字,却像块巨石重重砸在徐梦宁心上。她知道唐裕文爱于英楠,爱了一辈子,以至于死的时候都在叫‘英楠’。再也看不下去,她僵硬着离开。不知道走了多久,徐梦宁才无力靠在路边的矮墙上,眼眶已经涨的通红。即便再来一次,亲耳听见唐裕文承认爱别人
原来在唐裕文眼里,跟她的婚姻是折磨。胸口闷堵着,徐梦宁再也说不出话。直到从父母离开,回到自己家,她都无法排遣心口的郁气。刚到家门口,通讯员就来找:“唐政委,有个姓于的女人来找你,她说她有急事……”“我马上过去。”说着,唐裕文转身就要走。刺激
徐梦宁心登时被重重一击,下意识看向唐裕文:“为什么?”唐裕文没有看她,而是朝站长说:“麻烦了。”话落,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。刚走到走廊,徐梦宁就挣扎抽出手,心肺翻腾着灼痛: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一个名额努力了整整一年!”
凉意攀上背脊,让徐梦宁彻底慌了神:“怎么会没有,我明明放在里头的……”她将挎包翻了个遍,始终没找到准考证。同时,身后传来其他考生不满地抱怨:“别挡在门口行不行?我们还得考试呢!”监考也驱赶似的挥挥手:“同学,请别妨碍其他考生进考场。”徐梦宁
房间忽得死寂。唐裕文愣了半天才回过神,耐着性子把徐梦宁扶起来:“你不会跟我离婚的。”他笃定的语气让徐梦宁心莫名一空。看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,她恍然明白了什么,尾音渐颤:“…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,我喜欢你?”“知道。”只是两个字,几乎撕裂了徐梦